因為Covid-19(新冠肺炎)的關係,巴西的餐廳、小吃店、咖啡店跟酒吧都不能對外營業,健身房跟各種文化中心都關門,大部分的人都在家裡工作(Work from home),因為我也沒有了任何應酬跟社交場合需要出席,所以我在家煮東西的頻度就大幅增加。此外,隔離令(quarentine或是葡語quarentena)實施期間從三月中旬開始,只有必要服務才能開放對外營業,像是藥局、超市及寵物店,你沒有看錯,聖保羅州認定的必要服務中有寵物店,哈哈。因為能去的地方只剩下超市等地方,所以超市變成我的遊樂園阿,我每天最期待的時間就是戴上口罩去超市的行程,我可以天天都去逛。因為只有去超市跟藥房(比較像是康是美或是屈臣氏)才有正當理由可以出門,所以我就把超市行程當成朝聖一樣。
▲ 居家隔離期間還是得上超市採買
先講一下巴西超市的生態體系(抱歉,職業病又犯了),巴西的超市協會(Abras)每年會發布巴西最大型的連鎖超市bras)每年會發布巴西最大型的連鎖超市排名,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上網搜尋。基本上,巴西的超市可以歸納出幾個特色,首先,他是集團式運作的,像是GPA集團旗下就有好幾個零售跟批發的通路,包括大賣場Extra及中大型超市Pão de Açucar,還有價格比較便宜的超市Dia,還自己有自己的外送品牌,想搶iFood以及Rappi生意;第二,外商滲透率高,像是巴西第一大超市是家樂福(Carrefour),家樂福哪裡來的,他是法國的超市集團,大家如果到GPA集團旗下的Extra大賣場或是Pão de Açucar超市則會發現他很多產品都是法國企業Géant Casino(就是台灣人看過的愛買吉安)的產品,因為GPA集團的大股東就是Casino集團。這點真的是拉美的弱點(特色)之一,像是電信商最大的也是來自西班牙的西班牙電信集團(Telefônica),巴西人常去的五金專賣店Leroy Merlin也是法國來的呢。第三個特色,我覺得這跟巴西領土很大有關係,許多連鎖超市都是區域型的,出了南部就看不到南部才有的超市,去里約熱內盧,也比較難找到聖保羅常見的Pão de Açucar超市,反而常常看到的是Zona Sul超市。
6月21日是冬至,但是對巴西人來說,2020年6月21日的意義是巴西拿到世界盃足球賽三冠王的重要日子,2020年剛好是50週年慶。這可是巴西的驕傲啊!因為太重要了,巴西聖保羅頁報(Folha de São Paulo )6月21日重刊一次50年前的頭版,慶祝光榮的時刻。
Yesterday was the winter solstice, but for the Brazilians, June 21, 2020 has another meaning. 50 years ago, Brazil became the Triple Champion of the FIFA World Cup. This is the pride of Brazil! Because it is so important, Brazilian newspaper, Folha de São Paulo, reprinted the front page of 50 years ago on June 21 to celebrate the glorious moment.
二月底的時候,巴西在嘉年華(葡文是o carnaval)狂歡期間出現第一個確診病例,但是那時候大家還是繼續狂歡跟旅行。我跟朋友還去了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參加狂歡節活動。等到我從里約州度假回來,巴西的病例數一開始還沒有增加得很快,所以聖保羅市的人還是照樣工作跟跑趴,三月初巴西的朋友們還跟我說沒有必要戴口罩。慢慢地,有朋友開始覺得緊張,一對巴西夫妻朋友跟我說他們從嘉年華期間就開始自主隔離,另外我開始有巴西朋友說外面很危險不要亂跑。
巴西人很喜歡問我如果回到台灣會最想念巴西的哪個食物或東西,我因為太喜歡吃美食,真的要我講可以講三天三夜,我喜歡的巴西菜跟點心真的很多,所以我想了好幾次之後,我最近的答案都是起司麵包(葡文就是pão de queijo,念起來像是「嘣吉給九」,哈哈),因為他是個圓圓QQ的麵包,所以它比較像是起司球。我超愛起司的,所以我如果去餐館或是旅館吃自助式早餐,我看到pão de queijo都會瘋狂大吃。
大部分的人講到巴西,想到這音樂會是哪幾首呢?大部分的台灣人應該直覺都會想到小野麗莎(Lisa Ono)跟巴薩諾瓦(Bossa Nova)吧,家喻戶曉的伊帕內瑪女孩(Garota de Ipanema)就是Bossa Nova音樂,是Tom Jobim的里約熱內盧(Rio de Janeiro)的Ipanema海灘附近的咖啡館創作出來的名曲。巴薩諾瓦這種曲風很放鬆,有種慵懶的味道,他是一種結合巴西嘉年華的森巴舞曲(Samba)跟美國爵士樂的新型爵士樂,我記得我看紀錄片是說那時候美國對這群巴西藝術家接受度很高,所以從那時候巴西作曲家及音樂家才紅到美國及世界各地。
我不是歷史學家,事實上我的歷史學得超爛的,我只大概記得聖保羅市一開始是耶穌會(Society of Jesuits,簡稱Jesuits)從海邊城鎮開始向內陸傳教的一個據點,是的,大家以為巴西全部都是海灘嗎,並不是喔,聖保羅市其實是在一個距離海洋還要開車一個半小時的高原城市,海拔大約700公尺,所以耶穌會的傳教士到了聖保羅市開始安頓下來,1554年蓋了聖保羅的第一座教堂叫做Pátio do Colégio,中文叫做學院廣場,感覺超像電玩遊戲的名字的,並且向當地原住民傳福音,現在如果去那個教堂還有雕像,如果大家去現在遊民超多的大教堂(Se)廣場前面有那個傳教士的雕像。聖保羅市從1554年的小鎮慢慢變成了現在無敵大的都會,也是超過1200萬人的家,而今年聖保羅滿466歲了,生日快樂。
先前,室友帶我去吃了一家米其林指南裡面必比登推薦的餐廳,叫做A Casa do Porco(直譯的話就叫做「豬肉之家」),這間餐廳是聖保羅名廚Jefferson Rueda旗下的餐廳之一,他還有開一個很潮的熱狗店Hot Pork跟冰淇淋店,還有經營另外一間很潮的酒吧,所有的餐廳都在地鐵站Republica(黃線)附近,其實這也是聖保羅市區晚上治安不好的地區之一,所以建議大家要去的話,最好搭乘uber或是99(巴西本土的新創公司)直接去餐廳。
在美國做很多事情是要有Social security number(SSN,就是社會安全號碼),外國人移居巴西的第一步則是要去巴西的國稅局(稅務局,葡文是Receita Federal)辦理稅卡(Cadastro de Pessoas Físicas,簡稱CPF),在這裡生活真的是沒有CPF萬萬不能,去銀行開戶要有CPF,手機的SIM卡要開卡也都要有CPF才可以開卡,進出夜店跟酒吧也可以用稅卡,就連在家樂福(Carrefour)或是麵包山超市(Pão de Açúcar)想要使用免費Wifi,也都要提供稅卡號碼,如果想要成為各種超市的會員或是網路購物消費(這是我聽說的,我還沒有網購過)也都需要你的CPF,因此CPF這11個神奇數字真的是巴西生活必備的。同事說一抵達巴西就是趕快找時間辦稅卡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