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叔又出新書了,感覺跟之前的作品不同,希望有機會可以拜讀一下。

我也想去流浪,不過還是去寫作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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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簡生活的賞玩者 訪作家舒國治

【聯合報/張輝誠/報導】
舒國治的文學魅力為何?論者或以為文白夾雜,展現另一種驅遣文字的簡約飽滿之感;或以為白描功力深厚,增刪一字不得;或以為挖掘出常人忽視的平凡事物,進而提醒注目並揭示其美好之處;或以為其獨特幾近清簡的生活,讀者雖不能同至,然一心嚮往之;或以為其具備獨特腔調,風格秀異,鶴立獨出。評論者、讀者言之鑿鑿,各執一得,各取所需,唯一相同的卻是愛之不忍釋卷的興味。

舒國治如何看待自己的作品呢?談及獨特風格,他會打趣的說:「好比駝背一樣,被生下來便註定於彎曲;或者像口音,不能與人融合,口音就愈發明顯。我的文章也許就有濃重口音,恐怕也是自然而然的。」不過舒國治特別強調,他對許多事物充滿興趣,小吃、電影、旅行、山水、城市、巷弄、古典文學等等,喜歡窺探其中,感受庶民的活力,徜徉在彼等氛圍,長久樂此不疲。認為身處其中,如果有收集世間雅致的興味,加上綜合的採擷力、世故的剪裁,並找到有趣的題材,汰蕪存菁之後,自然能成就一篇好文章。

因此舒國治認真地說:「我能這樣寫,不是創作來的,而是從生活得來的。」這讓我想起有一回舒國治和我的學生聊天時說過的一段話:「我就只管我自己,每天吃飽睡、睡飽吃,或者睡飽了有時不吃,吃飽了有時不睡,就這樣糊裡糊塗,弄到了五十多歲,就知道蹉跎光陰,古人說是不好,可是今天我來就是給大家一個範例,不然的話我這個時候應該在更好的樹林裡頭散步,或是在海邊游泳,我會落得今天來這邊跟大家講這個,就是蹉跎光陰的結果,沒有蹉跎這個光陰,大家今天也沒有緣分可以碰面,所以人生的事情要這樣看待。」舒國治並非每天絞盡腦汁從事文學創作,他不會為了文學而不理會朋友、不到處走走看看、不出外覓食品味,偶爾幾天忽然感到文學使命的召喚、或有編輯電話急切催稿,才會正襟危坐在桌前燈下寫稿,他說:「無論如何,我總是以生活中的清簡為第一。」

長期積累而成的新著《流浪集》,以流浪為主旨,書寫各種人賴在外頭,不想回到工作崗位的樣貌,有人在骨董上流浪、有人在吞吐煙霧間流浪、有人想睡卻睡不著在床上漂泊流浪,當然還有作者親身四處晃蕩的流浪,完全符合作者清簡的生活性格和獨特觀察,並流露出另一種輕鬆自在的生活美感。如同他流浪性格,他也希望能把自己的作品交給不同出版社發行,文學、電影、小吃、雜項最好分散四處,若是喜歡的讀者,一定會設法尋覓,這必然也是一種樂趣。

舒國治特別把《流浪集》拿到我眼前,指著光印著幾個字的素樸封面,說:「我請美編不要作過多設計,一切從簡,不上膠,不打亮光,不要過多油墨,這樣才環保。」完全符合作者清簡性格,雖然如此,他特別從善本書上收集到宋元明清的刻字,作為書名和作者字體,「雖然素樸,但看上去卻很有景深。」

舒國治寫文章隱隱然有一種目的,不似學醫救人,而是試圖改動一些人心,他說「經由一種文字推展的韻律,人心裡的行氣可以有些變化,比方說睡覺,睡飽了,精神自然好,相同的,如果行氣完整則人病自然易好。」原來舒國治開給這個社會的藥方,看來是在交相競過繁華利便的生活,如何去重新品味清簡樸素的生活,也因此他總說:「要喜歡人生,不要喜歡奇蹟。」

【2006/11/20 聯合報】
http://udn.com/NEWS/READING/X7/3610289.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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